智仁矩阵 | “网红”直播账号属于谁？
编者按
各位读者大家好，智仁“微矩阵榜”每周挑选一篇精品文章推送给广大读者：
本周推送：【管鲍断金】的《“网红”直播账号属于谁？》
上一期，我们与大家探讨了MCN机构与KOL（网红）之间法律关系的相关问题《最高人民法院推荐电视剧<底线>，你追了吗？》，通过结合当时热播电视剧第一集中的案例对上述两者间的法律关系进行简要分析。本期我们来关注下直播行业的另一重点话题——KOL（网红）直播账号(以下简称直播账号）的权属问题。
随着互联网的迅速发展和网红经济的发酵，直播账号的价值非同一般，包括游戏迷们熟知的王者荣耀，甚有部分账号卖出百万价值；小编特别喜欢的网红“李子柒”，拥有大量粉丝以及商业价值，也一度由于和公司的争议而断更。诸如此类，不在少数，所以直播账号的权属尤为重要，这也意味着未来哪方能继续掌握其拥有的巨大商业价值。
在众多MCN公司与其旗下各大网红的纠纷中，也不难发现直播账号的归属是一个重要争议焦点。直播账号的价值与平台、内容、流量、主播本人等息息相关，其价值难以明确确定，但是具有财产属性。直播账号涉及的相关问题也是目前出现的新兴问题，关于虚拟财产的归属还没有特别明确的规定，实务中也存在不同的观点。
双方基于合作关系的前提下，往往会签署一系列经纪类协议对相关权利义务进行约定，由于实务中涉及的法律关系及相关问题较为复杂，本文仅从合作协议是否约定直播账号的归属进行简要分析。
一、合作协议已明确约定
合同内容已明确约定直播账号归属的，原则上应按合同约定对账号权属进行划分。但若 MCN 机构与网红签订合约时存在可撤销民事法律行为时，网红可请求撤销该法律行为取得该直播账号权属；若MCN 机构与网红签订格式条款合同，但未尽合理的提示义务的，网红也可主张该条款不成为合同的内容，故而视为未作约定。
但是有部分纠纷即使双方在合作协议中约定了直播账号归属于公司，但由于直播账号系主播个人注册、注册协议相关权属约定、实名认证、主播一直持续性的排他使用等原因，存在极其密切的人身属性，实务中也有判例将账号判决归属于个人。当然，该种情形下，并不会影响双方合作协议中关于违约责任的约定。故公司与网红在协议签署的过程中，需要特别注意把握账号归属及违约责任限制等条款。【（2019浙0108民初5743号】【2020苏05民终9441号】
二、合作协议未明确约定
对于合同未明确约定的，可以分为如下两种情况，一种是账号与网红主播本人已经存在密切的人身关系，例如在注册的时候就把账号名称与其本名进行关联，或者用身份信息进行认证；在运营过程中网红主播本人投入自身精力进行创作运营，宣传推广，账号具有财产价值，而MCN只是在运营过程中起到协助作用，该种情况下原则上账号归属于网红主播本人。【（2019）粤03民终13016号】
也有观点认为，直播账号的构成即使与使用者人身没有密切联系，但有证据表明使用者在使用直播账号的过程中，投入大量精力创作内容和运营，账号具有一定财产价值，而 MCN 机构只是从中协助，对账号的产生及价值没有实际作用，这种情况下该账号所有权也应当属于个人。
如果MCN与网红主播是孵化型的合作关系，账号系MCN 机构注册，发布内容系机构进行策划制作且由机构进行营销推广的，甚至由机构旗下不同网红进行轮流使用的，则该直播账号构成体现的是 MCN 机构的思想，那么该类直播账号原则上归属于MCN机构，也由机构来承担该直播账号产生的相关法律责任。【（2018）粤01民终10473号】【（2020浙0782民初8757号】
三、相关建议
上述，小编简要阐释了合同期内关于直播账号的归属问题，但在合同解除后，例如法定或约定的解除事由出现、合约期满双方不再续约等情形，也应当注意约定合同解除后的账号权属，例如 MCN 机构是否享有账号回收权等等。
其次，需要注意约定明确合作范围，是独家合作还是网红可与多平台进行合作，双方建立合作关系后另行注册的账号权属如何约定，关于著作权约定等。
最后，提醒企业注意的是，目前众多平台需要实名认证进行注册，若单位需要保障账号控制权，建议用企业主体进行注册。另外，需注意约定主播身份信息的授权等问题，避免侵权风险。
作者简介
郎希颖
浙江智仁律师事务所
专职律师
专业方向：
主要致力于企业法律风险防范，合同纠纷、婚姻家事纠纷、劳动争议、公司治理等。
担任职务：
浙江省律师协会企业法律顾问专业委员会秘书；浙江智仁律师事务所团支部副书记。
主要荣誉：
杭州市律师协会第五届杭州律师论坛分论坛优胜奖
浙江中小企业法治论坛征文优秀奖
著作文章：
《浅析有限公司股东分歧之解决策略--以适用公司法规定五之第五条为鉴》《话说假期之：病假怎么请？工资怎么发？》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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