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献礼建党百年之智仁风采】李斌：“公平正义”要效益与效率兼顾

从一名法学与金融学双修的学生到综合性业务律师，再到如今专业从事破产重组业务的律所首席律师，李斌将其与该行业的结缘称之为“阴差阳错”。“对我们学法的人来说，职业规划较好的选择无非是法官、检察官和律师”，三者之中，时间相对自由的律师，成了李斌为自己选择的职业道路。

2009年，事务所在杭州设立，李斌成为该所一名从事综合性业务的律师，民事、商事、劳动……忙碌间，穿梭于各项业务之中的李斌迎来了其职业生涯中的转折点。2014年，从事务所的发展角度考虑，李斌和律所的同事做出决定——由李斌牵头组建一支专门从事破产业务法律服务的团队。

“这对当时的事务所来说具有一定的前瞻性，成立后不久，国家就提出了供给侧结构性改革，从‘僵尸企业’的市场出清入手，让企业重焕生机与活力”，借着这股时代的“东风”，李斌所带领的破产业务团队先后办理了多个业内知名破产案件，团队从最初成立的五六个人发展成为如今的三十多人。而从综合性业务转向破产业务的7年间，李斌办理的案件也达到了上百件。

位于杭州市桐庐县的巴比松米勒庄园，李斌至今仍对其有着深刻印象。“当时这里引进了薰衣草庄园，在整个华东地区还有一定的影响力”，令李斌印象更深刻的是其背后的公司——桐庐新恒基旅游开发有限公司。2017年，因经营不善，该公司进入破产清算程序，旗下的酒店、庄园等产业面临着欠薪问题，包括施工单位、金融机构、业主等在内的债权人达200余个，涉及欠款金额6个多亿。作为破产后的管理人，如何盘活公司现有资源、做到企业旗下相关产业破产不停产，成为摆在李斌及团队同事面前的难题。

“除了在破产期间维护酒店的正常经营，当时巴比松米勒庄园租用了附近村庄的近千亩土地来种薰衣草，我们还要跟村里协调土地处置相关问题”，破产企业涉及的广泛业务让债权人组成颇为复杂，也给李斌及团队的后续管理带来了难度。“高峰期间，整个团队由我带领的律师和会计师共有二十多人参与这个破产重组”，接手破产重组业务后，在酒店运营方面，团队延续聘请了原先的经营管理团队。

在采购、资金支出等核心节点，则由智仁律所等管理人代表驻点办公来进行核准，保障资金安全及重要成本控制。秉承着“破产不停产”的理念，在李斌团队实际管理期间，该公司旗下的酒店年营收额甚至超出了破产前的数据。

破产重组业务的另一项工作重点，是为公司寻找到新的投资方。为了促使该案能够重整成功，作为管理人的李斌带领团队做了两项核心的工作：通过多种方式招募投资方，尤其注重吸引桐庐本地企业目光，最终成功引进桐庐本地企业韵达公司投资；其次，重整成功除了需债权人分组表决外，还要原股东（原出资人）表决，因新恒基公司为台企，主要股东方都在台湾，为让公司重整成功，李斌等管理人赴台湾进行沟通解释。由此取得股东方对重整方案的支持。最终，经过多轮协商谈判，李斌团队在原先的重整报价上多争取到三千多万的投资，清偿率超50%。

该案也成为当时桐庐地区金额最大的破产重整成功案件，它在有效保障职工合法权益、实现破产企业资产保值增值的同时，还达到了“桐商回归”的效果，为此，当地的主要领导就此事进行了批示肯定，提及案件的成功经验值得推广。

业务越“窄”角度越开拓：

“公平正义”要兼顾效益与效率

从综合性业务转向破产业务，从事的领域在缩小，却让李斌看待业务的角度愈发开阔。在整个破产重整业务中，核心任务是通过破产程序中的市场化处置引进投资方，让破产企业得到相对合理的重整对价，也让债权人通过受偿减少相应损失。这之中，单是债权人就有多个不同单位或群体，如何平衡多方的利益，最终成功实现破产重整，在反复的办理协商中，李斌对于入行时所追求的“公平正义”经历了从粗浅到逐渐深入的过程。

从综合性业务转向破产业务，从事的领域在缩小，却让李斌看待业务的角度愈发开阔。在整个破产重整业务中，核心任务是通过破产程序中的市场化处置引进投资方，让破产企业得到相对合理的重整对价，也让债权人通过受偿减少相应损失。这之中，单是债权人就有多个不同单位或群体，如何平衡多方的利益，最终成功实现破产重整，在反复的办理协商中，李斌对于入行时所追求的“公平正义”经历了从粗浅到逐渐深入的过程。

“以前做个案上的法律服务，很多时候我们当时所理解的公平正义是站在一方当事人角度去据理力争，现在从破产案件上，我们没办法站在某一方视角去考虑，而是要从整体利益出发”，办结的案件多了，李斌对“公平正义”有了新的理解。破产重整是一个漫长的过程，作为破产管理人，李斌面临的当事人是包括职工、供应商、购房户、金融机构等不同群体在内的债权人，这也让他们须从整体利益出发去解决手段。

一个破产案件中处理难点就是权益冲突，不同债权人有不同诉求。在房地产企业破产领域里，对已购房的业主来说，其诉求是房子尽快造好交付办证。金融机构的诉求则可能是快速处置，不需要去复工续建。而对职工来说，最关心的莫过于拖欠的工资和经济补偿金。多方利益的牵扯致使在在整个破产案件中，债权人会间或提出一些法律以外的诉求。

在李斌看来，破产案件中的“公平正义”，其一是要守住法律底线，在法律框架内来解决问题。而非为了维稳或息事宁人做出有悖法律原则的决定，损害到另一部分债权人的利益。其二则是追求效益的同时，兼顾时间，尽管破产重整经历的时间较为漫长，但李斌仍认为案件需要有适当的及时性，做到效率和效益兼备的“公平正义”。

专业之外更有责任：

靠近“光”、成为“光”、培育“光”

“时间相对自由”的律师行业，某种意义上来说也意味着随时待命。智仁律所的业务遍布全省甚至涉足省外，业务、团队、事务所的工作，让李斌的上班和休息时间没有明确界限，“有任务来了就得赶紧去回应解决”，随时待命的工作状态，令李斌坚持下来的是处理案件的意义和对目标的持续追逐。

“作为一个破产专业律师，最大的收获是在一个案件中，各方都能够得到法律应有的保障”，这让李斌觉得自己正在从事的事非常有意义。成就感之外，还有目标的支撑。“我自己有个观点，你不会永远追逐一个目标，比如我今年快四十岁了，我会思考目前比我更成功的人，他在四十岁的时候处于什么样的状态，我要去向他靠近”。

谈及行业内的偶像及目标，李斌将其目标定义为“动态的过程”：在每一个年龄段去寻找一个作为目标的“光”，然后思考自己与目标之间的差距，不断其靠拢。“当你达到以后，你再寻找更好的对标对象，偶像是一个动态的过程，作为律师，你要找好你的对标对象，然后对比差距，获得更快速的成长”，这是李斌从年轻律师一路跋涉而来的经验。

作为“过来人”，为了让律所青年律师快速成长，李斌也鼓励青年律师“走出去”，参加外部的专业培训交流和对外论坛文章撰写，事务所内部也会组织培训。此外，在浙江省律师协会担任青年律师工作委员会委员的李斌也会积极参与全省青年律师组织的培训交流，在专职工作之外，通过在杭州市总工会当法律援助等方式积极履行社会责任。

“我们当时成立破产业务团队，是集全律所力量和全体合伙人的共同支持，破产团队的成功离不开全体合伙人、全体同仁的支持”，这样的发展背景对李斌来说，回馈的最好方式莫过于积极履行社会责任和继续深耕破产业务专业领域。因此，在积极参加社会公益的同时，为适应破产业务的发展趋势，李斌和团队也正在探索让破产业务的未来更加成体系化和系统化。

“除了纯粹企业破产外，我们还在探索预重整、个人破产等”，今年年初，李斌带领团队成功办理了杭州地区首例审结的个人债务清理案（个人破产），让部分“诚信而不幸”的被执行人通过个人债务清理重新修复信用。“目前法律没有关于个人破产方面的规定，浙江省有类个人破产的工作指引，大家都在探索阶段。我们作为专业从事破产业务的团队，也在积极去探索个人破产的司法实践”，李斌希望，通过对个人破产的先行探索，能够为审理个人破产相关案件的司法实践“尽一份绵薄之力”。